探索中国乳业低碳可持续转型之路报告--贝恩公司&TNC.pdf

构基准、树标杆、建生态 null 探索中国乳业低碳可持续转型之路 1 探索中国乳业低碳 可持续转型之路 Exploring the Path to a Low-Carbon Sustainable and Equitable Transition in Chinas Dairy Industry 战略合作方 特别鸣谢 推荐引用 构基准、树标杆、建生态探索中国乳业低碳可持续转型之路报告， 大自然保护协会（TNC）及贝恩咨询 , 2023, 中国 . 北京 国际农业磋商组织全球重大科学项目 低碳食物系统研究（CGIAR Mitigate 落基山研究所 中国食品工业协会 星巴克中国 特别感谢以下专业人士对本报告提出的专业建议 （按照首字母拼音排序） 国际农业磋商组织全球重大科学项目低碳食物系统研究（CGIAR Mitigate 中国项目主任陈志钢教授 落基山研究所董事郝一涵，乡村碳中和部门总监汪明明，咨询师马欣悦等 内蒙古农业大学，草原与资源环境学院王明玖博士 内蒙古农业大学沙漠治理学院陈国清博士 中国农业大学 / 北京京瓦农业科技创新中心 王蔚博士 中国农科院农业环境与可持续发展研究所马欣博士 作者致谢 构基准、树标杆、建生态 null 探索中国乳业低碳可持续转型之路 3 本报告所含内容乃一般性信息。任何指导委员会及报告作者、以及其所在或关联的公司及组织，并不因此构成提供任 何专业建议或服务。在作出任何可能影响您的财务或业务的决策或采取任何相关行动前，建议您谨慎评估。 我们并未对本报告所含信息的准确性或完整性作出任何（明示或暗示）陈述、保证或承诺。任何指导委员会及报告作者、 以及其所在或关联的公司及组织均不对任何方因使用本报告而直接或间接导致的任何损失或损害承担责任。 目录 寄语 4 摘要 8 1/ 乳业温室气体排放的背景与现状 12 2/ 中国乳业低碳发展面临的挑战和痛点 14 乳业低碳发展的三大挑战 14 挑战一政策探索 14 挑战二消费意愿 15 挑战三方案打造 15 方案打造系统化减排方案面临的三大痛点 16 痛点一核算不一 16 痛点二情况各异 17 痛点三收益不明 17 3/ 中国乳业低碳转型路径探索 18 构基准构建中国牧场碳核算标准 19 树标杆打造中国可复制的低碳牧场模式 20 六类减排举措 20 四步走迭代推进 21 建生态长期关注碳中和生态的持续建设 23 4/ 促进各方参与共同推进乳业低碳可持续转型的建议 24 下游品牌企业打造“碳排核算、减排赋能、优碳采购”能力 24 行业各相关方联动多方，协同推动，积极沟通，互惠共赢 26 促进乳业低碳公平转型的若干原则 26 陈志钢 国际农业磋商组织全球重大科学项目低碳食物系统研究 （ CGIAR Mitigate）项目 中国项目主任 经过和贝恩公司一年多的筹备，很高兴见到探索中国乳业低碳可持 续转型之路报告的发布。关注乳业行业低碳和可持续转型的想法缘 起于 TNC 和星巴克 2021 年启动的全球战略合作伙伴项目。为了深度 了解乳业行业双碳和可持续发展现状，项目走访了业界多位专家和企 业伙伴。在深度减排的情境下，我们观察到企业面临减排成本增高和 技术潜力收窄的双重压力。该报告为上游畜牧企业、下游品牌企业、 行业各相关方提出一些切实可行的低碳转型建议，同时也把 TNC 在再 生农业、低碳可持续乳业等领域的全球企业合作案例引入到中国。近 年来，在伙伴们的共同努力下，我们很高兴地看到“基于自然的解决 方案（NbS）”已经被写入到国家落实双碳目标的“1N”政策框架中。 未来我们希望和更多的农业、食品、饮料、零售业等高度依赖自然资 源的行业，通过管理、保护和修复农田、湿地和森林等生态资源，利 用“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减少企业及其供应链碳足迹和环境足迹， 实现产业、环境和社区共赢的多重目标。我们希望在乳业领域的探索 为如期实现“双碳”目标贡献行业力量，为全球乳业“碳中和”贡献 中国智慧。 中国乳业是产业链条比较完善的行业也是排放大户，关键在于如何把 握住减排政策加持和政府大力倡导的机遇，以乳业作为切入口，结合 行业增长和中国国情，积极探索促进行业低碳发展的良性模式，为其 他农业行业提供可参考的模式。令人欣喜的是中国乳企已经开展了一 系例低碳之路的探索，也在市场上推出了多款低碳或碳中和乳产品。 这些举措需要社会各界的支持和监督，CGIAR Mitigate项目旨在通 过研究产业链上的各方利益相关者，总结中国的成功经验，将中国减 排实践与经验带到国际舞台。CGIAR Mitigate将继续和贝恩及大自 然保护协会一道，推动中国乳业低碳转型，促进乡村振兴目标的实现。 马晋红 TNC 中国项目（原）首席代表 寄语 构基准、树标杆、建生态 null 探索中国乳业低碳可持续转型之路 5 朱永磊 中国是乳制品消费和原奶生产大国，整体排放量约占我国农业总体排放 10 左右比例。“双碳”目标下，中国乳业低碳转型势在必行，这需要 有前瞻性的引领者，积极探索可行的解决方案，更需要推动者，鼓励产 业链上下游、内外部各方角色多方协作推动变革。在此背景下，贝恩公 司携手大自然保护协会，开展了为期数月的深入研究，共同探索中国乳 业的低碳转型之路。通过走访我们发现中国乳业的同行们正在积极探索 适合国情、又符合行业发展规律的创新减排模式。为了推动乳业全产业 链降碳减排，结合国内牧场特点，我们归纳出“构基准、树标杆、建生态” 的中国乳业低碳转型路径。我们建议，行业应在政府的引领下尽快统一 牧场碳核算标准，明确碳排放基线和减排效果测量的基础；上游畜牧企 业可以按照“盘基线、树目标、落行动、善总结”四步法，推进减排举措， 打造中国可复制的低碳牧场模型；下游企业和其他主体也应积极参与、 共建生态，以推动乳业全产业链绿色转型与可持续发展。 贝恩公司全球合伙人、大中华区战略业务主席 李 婷 落基山研究所常务董事兼北京代表处首席代表 面临日益加剧的气候危机和经济复苏压力，如何保障低碳转型过程的公 平公正、确保转型成果的最大化与共享，正越来越引起各界的重视。农 食系统（Agri-food system）是低碳公平转型实践的重要领域，乳业作为 其中增长迅速的排放部门，更涉及民生福祉和全社会可持续发展的诸多 方面。作为以共创清洁、繁荣的零碳共享未来为宗旨的国际智库，落基 山研究所致力于推动全球能源转型和以公平为核心的气候行动，为多个 地区、部门、行业的绿色低碳公平转型提供市场化解决方案。在中国， 落基山研究所与合作伙伴共同开展中国乡村碳中和公平转型相关的研究 与合作，为中国乡村气候行动提供行之有效的支持。我们坚信，通过多 方协作和积极实践，乳业低碳转型可以也必须兼顾气候和社会效益，在 贡献于国家气候与能源目标的同时，促进乳业现代化、产业振兴和乡村 发展，并推动产业链相关群体和消费者利益的整体提升。如此，作为乳 制品生产和消费大国，中国将有望为全球农食系统低碳转型贡献独特智 慧与力量。 王彬彬 清华大学气候变化与可持续发展研究院 基于自然解决方案研究负责人 中国食品工业协会 总工程师 2020 年 9 月我国宣布了力争 2030 年前碳排放达到峰值，力争 2060 年前实现碳中和目标。联合国全球契约组织 2021 年发布的企业碳 中和路径图报告指出，食品摆上餐桌前需要经历从研发、收获、加 工、分销、零售到储存的层层环节，其中种养殖环节的碳排放占比最 大。对于食品工业来说，除了控制食品制造过程中的二氧化碳和其他 温室气体的排放外，利用品牌企业在供应链中的影响，通过上下游产 业联动，带动种养殖环节大力发展低碳模式，能够大力推动农食系统 迈向“双碳”目标。大自然保护协会和贝恩公司联合发布的探索中 国乳业低碳可持续转型之路也提出了下游品牌企业打造“碳排核算、 减排赋能、优碳采购”能力，共同推进乳业低碳可持续转型的建议。 中国食品工业协会于 2022 年中和大自然保护协会开始了相关领域的 合作，期待通过我们的共同努力，积累一些成功的工作经验。 李 宇 2019 年 1 月，我完成“家园归航”项目从南极归来，南极之旅让我 感受到自然母亲的伟大，强化了对自然无限潜力的尊敬。此后不久， 大自然保护协会的同事们就找到我，介绍“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 这个新鲜又亲切的理念。当年 9 月的纽约气候行动峰会上，联合国 正式邀请中国与新西兰共同牵头“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在大自 然保护协会的战略支持下，我牵头成立了“应对气候变化的基于自 然解决方案合作平台”，联合全球 400 家伙伴机构共同探索碳中和 未来框架下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的新空间。我们的核心观点是基于 自然的解决方案不只是自然的碳汇潜力，现行能源大多来自自然的 馈赠，包括化石能源。无节制使用化石能源给自然带来的伤害，应 及时反思，不应在下一轮新能源为主导的工业革命中重蹈覆辙，取 自自然，反哺自然，才是真正的可持续之路。本报告的研究为乳业 行业探索可持续转型之路推开了一扇窗，通往乳业碳中和的路也有 很多取自自然、反哺自然的可能性，期待和大家一起继续探索 寄语 构基准、树标杆、建生态 null 探索中国乳业低碳可持续转型之路 7 生态环境部对外合作与交流中心总工程师、工商 业生物多样性保护联盟专家咨询委员会主任委员 气候变化是导致生物多样性丧失的直接驱动因素之一。农业食品行业是对 生物多样性依赖性和影响较大的生产行业，率先在农业食品行业实现绿色 低碳转型，减少气候变化对生物多样性的不利影响，增加积极影响，对落 实旨在遏制并扭转生物多样性丧失的昆明 - 蒙特利尔全球生物多样性框 架具有重要意义。生态环境部对外合作与交流中心作为工商业生物多样 性保护联盟（英文简称 CPBB，以下简称联盟）牵头单位，积极推动包括 乳业企业在内的中国工商业参与生物多样性保护工作，支持蒙牛和伊利集 团等乳业成员单位将应对气候变化和保护生物多样性纳入到企业决策和 运营中，助力企业绿色低碳转型发展。我们非常欢迎联盟的国际合作伙伴 大自然保护协会（美国）北京代表处针对中国乳业进行低碳可持续转型面 临的挑战，与相关合作单位合作贡献了这一主题研究报告。报告多维度探 索了我国乳业可持续发展转型路径，提出系统化减排的分类举措和步骤， 以及多利益相关方协力推进我国乳业绿色低碳转型的原则和建议。我们期 待在本报告基础上继续探索应对气候变化与保护生物多样性协同增效的 创新理论和实践路径。 杨礼荣 星巴克中国政府事务与社会影响力副总裁， 北京星巴克公益基金会秘书长 成为一家对自然资源回馈多于使用的资源积极型企业，是星巴克一直胸 怀的发展愿景。在这一愿景的指引下，星巴克率先加入全球“科学碳目 标倡议”（SBTi），基于科学依据设定了初步目标到 2030 年，在全 球咖啡生产加工运营过程中，对比 2019 年，实现碳排放、水资源使用、 废弃物排放各减少 50 的目标。基于对供应链的碳足迹核算，我们发现 牛奶的低碳生产对星巴克实现全球减排和节水目标至关重要。2021 年 11 月，星巴克宣布与大自然保护协会 TNC 建立全球合作伙伴关系，在中国 和美国市场同步开展可持续乳业项目。在中国，我们主要呼应国家颁布 的农业农村减排固碳实施方案政策，从产品碳足迹、可持续乳业供 应商管理标准及供应商赋能等多个维度开展工作，积极探索实现生态、 社区、环境友好的乳业低碳方案。去年九月，星巴克宣布了 2025 中国愿 景，计划至 2025 年在中国共运营 9,000 家门店，其中包括 2,500 家绿色 门店。随着星巴克在华门店数量快速增长，供应链减排对于星巴克实现 自身的可持续愿景愈加重要。为了未来更具韧性的增长，星巴克期待联 合中国更广泛的合作伙伴，推动乳业产业链上下游企业的联合、联动， 为中国的农业低碳转型发展做出自己的贡献。 竺 蕾 作为农食系统（农业及食物系统）的代表行业之一，乳业融合了一、二、三产业， 涉及畜牧业、生产加工、终端消费、回收利用等领域，关乎民生保障，是社会经济平 稳发展的“压舱石”之一且蕴含着巨大的增长潜力。在双碳目标驱动下，中国乳业在 进行产业链升级的同时也面临实现绿色可持续发展的崭新时代挑战。 农食系统的温室气体排放约占全球温室气体排放量的 25-30 1 。如果想要实 现巴黎协定的目标，必须倡导推动农食领域系统且务实的转型方案以应对多重风 险的叠加 2 。 自巴黎协定签署以来，国际社会不断呼吁到本世纪末将全球温升限 制在1.5摄氏度至关重要。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COP27）重申了1.5C的温升目标， 会议期间首次设置了“公平转型馆”和“农食系统馆”，可以预见国际社会对于农食 系统低碳转型过程中的公平公正问题会愈发关注。此外 COP27 还特别呼吁在 2030 年前减少包括甲烷在内的非二氧化碳温室气体排放。农业是甲烷排放的第二大来源， 仅次于能源行业。其中，畜牧业占比约六成，成为推进应对气候变化进程中不可或缺 的环节 3 。 中国要在 2060 年前实现碳中和，除了要系统推进能源、电力、工业生产过程的 发展和减排问题，也要认识到农食系统在实现碳中和过程中的作用与角色并对其展开 系统深入的研究。值此关键之际，贝恩公司与大自然保护协会（TNC），联合国际农 业研究磋商组织支持的低排放食物系统研究（ CGIAR Mitigate）项目 4 ，落基山研 究所以及星巴克等企业，共同发布构基准、树标杆、建生态探索中国乳业低碳 可持续转型之路报告。 通过研究和深度访谈，报告系统梳理了中国乳业低碳可持续转型的背景、 现状与挑战，初步探索了乳业作为农食系统的代表行业开展低碳和可持续转型 的系统化路径，并对产业链各环节相关方提出了的行动建议。 首先，报告深度分析农业的各细分领域后发现，乳业减排空间大、可行性强，在 国家推动畜牧业绿色低碳发展和绿色消费的大背景下能够发挥示范引领作用。 2022 年 6 月，国家发展改革委、农业农村部印发了农业农村减排固碳实施方案等系列 政策，明确提出要推动畜牧业绿色低碳发展。可以预见，在保障国家粮食安全和绿色 低碳消费的发展趋势下，探索畜牧业可持续发展路径有望长期受到关注。 摘要 构基准、树标杆、建生态 null 探索中国乳业低碳可持续转型之路 9 1 Claudia Arndt，et al., Full adoption of the most effective strategies to mitigate methane emissions by ruminants can help meet the 1.5 C target by 2030 but not 2050, PNAS, 2022 2 樊胜根， 高海秀等，农食系统转型与乡 村振兴，华 南 农 业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2022 年第一期 3 来源同上 4 https//www.cgiar.org/initiative/low- emission-food-systems/ 鉴于作者团队水平有限，部分专家的建议未能在现阶段找到成熟的答案， 特别在结尾部分进行说明，包括牧场试点层面的投入产出比及行业适用性、减 排效果监督评估、促进社会多元参与及创新激励机制、以及如何结合我国的双 碳和能源战略，进一步扩大产业链中的能源转型机遇的思考等。不足之处，欢 迎各界专家交流指正。 跬步千里，中国乳业低碳及可持续转型之路任重道远，我们愿意成为广大畜牧企 业、乳业品牌、零售商等实现“双碳”目标过程中的忠实伙伴，发挥各自优势和所长， 助力中国乳业降碳减排，为推进全产业链实现低碳可持续发展注入新的发展动力，贡 献中国双碳目标的实现 其次，作者团队经过和企业、专家学者的交流中发现现阶段推动乳业低碳发展面 临着三大挑战及机遇。 挑战包括乳业减排相关政策待进一步明晰、消费者认知和购买 意愿提升及牧场层面缺乏系统的减排解决方案。经过分析比较，报告发现打造牧场系 统性减排方案的是短中期内可重点关注的突破口。然而打造牧场系统性减排方案仍有 三大痛点亟待解决首先，核算标准不一，即各个牧场测定排放基线和减排举措效果 的方法、边界还未统一；其次，情况各异，即牧场规模、特点和能力差异性大，解决 方案需充分定制化；第三，收益不明，即牧场减排的成本和收益带来的效果不明确， 导致牧场缺乏动力，尤其是中小型社会化牧场。 最后报告思考并探索了中国乳业的行业低碳转型路径，提出了“构基准、树标杆、 建生态”的低碳转型路径。 短中期我们呼吁供应链上下游企业关注“构基准”及“树 标杆”即构建牧场碳排放核算标准，统一碳核算边界、基线 / 减排的排放系数、工 具和流程，为牧场排放基线测定和减排效果测量打好基础；针对乳业的主要排放源 牧场，报告提出了打造低碳牧场标杆的建议。基于我们梳理六类涵盖近 20 种的减排 举措设计可行的系统化解决方案，针对牧场建议遵循“盘基线、树目标、落行动、善 总结”的四步法，形成可复制模式。长期来看，报告则建议行业打造社会认可、多方 协作、经济可行、环境友好的“碳中和生态”，以全面支持乳业低碳转型和可持续发 展。最后，报告有针对性地提出了对不同企业的行动建议上游畜牧企业应遵从“四 步法“，落实减排举措。下游品牌企业短期应该持续打造“碳排核算、减排赋能、优 碳采购”的能力，支持供应链减排。此外，本文也特别提出了促进乳业低碳公平转型 的若干原则。 Exploring the Path to a Low-Carbon, Sustainable and Equitable Transition in Chinas Dairy Industry Executive summary As one of the representative industries of the agri- food system agriculture and food system, the dairy industry integrates primary, secondary, and tertiary industries, involves animal husbandry, production and processing, end-consumption and recycling. Agri-food systems account for about 25-30 1 of global GHG emissions. If the targets of Paris Agreement are to be achieved, it is a must to promote the systematic, pragmatic and resilient transformation for agri-food sector 2 . Since the signing of the Paris Agreement,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keeps calling for efforts to limit global temperature rise to 2 or 1.5 degrees Celsius by the end of the century. It has been reaffirmed during COP27 about the 1.5C target, and also setting up the “Just Transition Pavilion“ and “Food Pavilion“ for the first time during COP. It can be found out that the increasing concerns about the equity and fairness to the vulnerably population in the process of low-carbon transition of agri-food systems. In addition, COP27 specifically called for the reduction of non-carbon dioxide greenhouse gas emissions, including methane, by 2030. Agriculture is the second largest source of methane emissions, after the energy sector. Livestock farming accounts for about 60 of these emissions, making it an indispensable pattern in the fight against climate change 3 . Alongside the China’s pathway to achieve carbon neutrality by 2060, in addition, to systematically advancing the development and reduction of energy, power, and industrial processes, the role of the agrifood system in achieving carbon neutrality is very critical. Systematic and in-depth research on it are necessary. Our recent work with Bain, Rocky Mountain Institute RMI, “Low-emission food systems“ Mitigate program in China , and Starbucks have jointly released the report of Exploring the Path to a Low- Carbon, Sustainable and Equitable transition in Chinas Dairy Industry.“ Through research and in-depth interviews, the report systematically elaborates the background, status quo, and challenges of Chinas dairy industrys low-carbon and sustainable transformation, preliminarily explores the systematic path for the dairy industry, as a representative industry of the agri-food system. More importantly, the report presents how to facilitate the low-carbon and sustainable transformation for dairy industry, and putting forward action recommendations for relevant parties in each link of the industry chain. At the beginning, after in-depth analyzes the various segments of agriculture, we find out that the dairy industry has a large space for emission reduction and is highly feasible. It can play a leading role in demonstrating the countrys promotion of the green and low-carbon development of the animal husbandry industry and green consumption. Secondly, the authors team found that there are three major challenges and opportunities in promoting the low-carbon development of the dairy industry at this stage after communicating with enterprises, experts, and scholars. The challenges include further clarification of policies related to emissions reduction in the dairy industry, increased consumer awareness and willingness to buy, and a lack of systematic emissions reduction solutions at the farm level. 构基准、树标杆、建生态 null 探索中国乳业低碳可持续转型之路 11 Furthermore, the report finds that creating systematic emission reduction solutions for dairy farms is a breakthrough that can be focused on in near term. However, there are still three major pain points that need to be resolved to create a systematic emission reduction solution for ranches. Firstly, different accounting standards, i.e., the methodology and boundaries for determining the baseline emissions and the effects of emission reduction initiatives are not yet standardized for individual ranches; Secondly, different situations and for examples, ranches are very different in terms of their scale, characteristics, and capacity, and the solutions need to be fully customized; Thirdly, the unknown benefits, i.e., the costs of emission reduction in ranches are not clearly defined, and the effects of benefits are not clear, which leads to the third pain points, the benefits are not clear, i.e., the costs and benefits of reducing emissions from pastureland are not clear, leading to a lack of incentive for pastureland, especially small and medium-sized socialized pastureland. Regardless of the challenges in promoting low-carbon dairy production system development at this stage, identifying system-level emission reduction solutions for dairy farms is critical. The solutions could be grouped into five categories, such as integrated forage and dairy production, manure management, improved dairy cows’ nutrition level, reduced enteric emissions and carbon insetting and offsetting as well. Based on our recent work, we put forward targeted recommendations for action by different enterprises across the dairy supply chain in China. For upstream enterprises e.g., associated with feed production and dairy farming, the four-step approach of “baselining, target setting, implementation, and know-how sharing“ is suggested for emissions reduction. Downstream enterprises e.g., dairy processing are encouraged to continue to build their capacity of “GHG footprint accounting, empowerment to the value chain and favorable procurement for low carbon products“. Due to limited resources and capacity of the author team, we can not give answers to all the questions raised up by external expert team and will leave it as starting point for our future exploration at the concluding part. These is including the Investment and return, the scale of application at the pilot level of the pasture given the vast variety in China, the result and efficiency of GHG footprint, and how to mobilize participation of public and private sectors by using of innovative incentive mechanism. Final but not the least, we also need to take the momentum of Chinas dual-carbon and energy strategies to further expand the opportunities for the energy transition in the industry chain, and so on. As the pioneer of the Agri-food industry, Chinas dairy industry has a long way to go on the road of low- carbon and sustainable transition. We are willing to be the strategic partner of the industry, such as livestock, dairy, retailers and other companies in the process of realizing the “dual-carbon“ goal, and give full play to their respective strengths and advantages, to help Chinas dairy industry to reduce carbon emissions, to promote the whole industrial chain to achieve low-carbon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nd to contribute to the realization of China’s dual carbon target and nature positive economy. 1 Claudia Arndt，et al., Full adoption of the most effective strategies to mitigate methane emissions by ruminants can help meet the 1.5 C target by 2030 but not 2050, PNAS, 2022 2 樊胜根， 高海秀等，农食系统转型与乡村振兴，华 南 农 业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2022 年第一期 3 樊胜根， 高海秀等，农食系统转型与乡村振兴，华 南 农 业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2022 年第一期 5 数据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 2022 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6 https//www.gov.cn/zhengce/2018-09/04/content_5319015.htm 7 Unlocking Chinas Climate Neutrality - Food and Land Use Coalition 8 数据来源同上 9 甲烷的短期升温潜力高二十年跨度下单位气体对变暖的贡献是二氧化碳的 84 倍。因此，甲烷的排放也日益受到各个行业的重视。 10 来源同上 11 Claudia Arndt，et al., Full adoption of the most effective strategies to mitigate methane emissions by ruminants can help meet the 1.5 C target by 2030 but not 2050, PNAS, 2022 12 樊胜根， 高海秀等，农食系统转型与乡村振兴，华 南 农 业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2022 年第一期 13 www.gov.cn/xinwen/2021-10/25/content_5644687.htm